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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01陸先生被戴了綠帽子

晚上十一點五分,蘇黎被困在這場宴會已經足足三個小時又一刻鐘。

女人一襲紅色的禮服,站在人群中妖艷又奪目。

貼身的禮服,將她本就凹凸有致的身材展現的淋漓盡致。

舉手投足間,風情盡顯。

手舉一杯紅酒,她瞇著眸噙著笑,客氣的與人攀談。

盡管極力保持清醒,可迷離的眼神還是出賣了她的狀態。

蘇黎酒量不好,兩三杯下肚便開始恍惚起來。

她雖醉了,但也不至於太厲害。至少還分得清身旁那些男人、女人打量她的眼神。

前者不安好心,後者妒火中燒~

蘇黎魅惑的一勾唇,笑的越發張揚妖艷!

這樣一個看似隨意的動作,輕易惹得那些女人妒紅了眼。

蘇黎滿意一撩大卷發,揚揚酒杯,歉意萬分道:“很晚了,各位失陪。”

說完不顧那些人的挽留,穿過人群往門口走去。

三樓,男人一身休閑衣物,雙手撐在護欄處,微微欠身望著樓下熙熙攘攘的人群。

光潔白皙的臉龐,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。

聲後響起友人聲音:“大家都在找你,你這個主角怎麽跑出來了?”

陸一鳴沒答話,包間裏鶯鶯燕燕太多,吵的人頭疼,出國幾年他早已和這樣的聚會脫節。但別人盛情相邀,他也不至於真的推脫不來。

賀嘉盛順著他視線看去,一眼掃到那抹紅色身影,眼底剎時浮起一絲譏諷,厭惡明顯!

他為何厭惡蘇黎?只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,冒用一鳴未婚妻的身份,厚顏無恥為瀕臨滅亡的蘇家牟利!

這樣一個不折手段,又唯利是圖的女人,是很難讓人喜歡的!

彼時,蘇黎正被一個男人纏住。

何志航。

這個男人這兩個月時常出現在她眼跟前,或表現的關懷備至,或情真意切。

其中目的,蘇黎自然清楚。

她多數時候,是看著他像只跳梁小醜般在她面前上躥下跳。但是最近她忽然煩了,這個不自量力的男人,竟然還想用城西一塊地換她一輩子?!可笑!

蘇黎半瞇著眸,笑的溫良無害:“何先生,真巧又遇見你。”

她說這話是時候,纖細的身子控制不住的搖晃了下,好像隨時要跌倒般。

何志航眼疾手快,一把扶住她纖細腰肢。

蘇黎半躺在他懷裏,又笑了。嘴邊的一枚小酒窩,若隱若現,分外撩人。

撩的何志航,心跳當即就亂了半拍。

結結巴巴道:“你醉了。”

蘇黎眼底的清明一閃而過,眉頭輕蹙,嘟唇軟語:“我沒醉。”

眉目間,醉態盡顯。

何志航扶著人道:“蘇小姐,我送你去休息吧?”

蘇黎歪著腦袋靠在他懷裏,乖巧應道:“好,何先生你真是個好人…”

好人?

蘇黎自己難免都惡寒了下!

何志航扶著人離開,但目標卻不是門口,而是電梯口。

這個男人今晚在這裏訂了間房,剛剛那些灌她酒的人,有不少也是他安排的!

這種把戲,她見過太多次了,真正是小兒科!

蘇黎也不掙紮,任由他扶著。

電梯口距離宴會大廳有些遠,倒也沒什麽人註意到這個方向。

但是蘇黎沒想到,這一幕會被三樓的兩個男人看見,一絲不落。

賀嘉盛看著那抹身影消失在電梯,譏諷道:“就這種女人,也不知道上過多少人的床了!否則蘇家敗落成那個樣子,怎麽可能起死回生?!”

陸一鳴敏銳的捕捉到兩個信息,蘇家,起死回生?

莫名熟悉。

賀嘉盛見他蹙眉,知他剛回國,有些事還不清楚。

好耐心的解釋起來:“你這剛回來,大概還不知道自己多了個未婚妻吧?”

陸一鳴挑眉,側身看向他,薄唇抿成好看的弧度,淡笑重覆:“未婚妻?”

賀嘉盛語氣裏憎惡分明:“剛剛那個跟著男人離開的女人,蘇黎,就是你的未婚妻。”

他伸手拍了拍陸一鳴的背道:“這女人,人蠢膽肥,不但冒用你未婚妻的名號,還敢頂著它招搖撞騙。”

後來,在賀嘉盛三言兩語的話語裏,陸一鳴大約捕捉到一些重點信息。

未婚妻的名號被人用了,那女人還借著他的名號簽了幾個單,暫時挽救了瀕臨滅亡的蘇家。

確實挺膽大的。

陸一鳴笑了笑,未做一詞。

倒是賀嘉盛,一直忿忿不平道:“你這未婚妻都給你戴了綠帽子,你還不拿出點未婚夫的威懾力?”

陸一鳴懂他意思,無非是想讓他,趁機教訓一下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。

但一個女人而已,他著實懶得放在心上。

“我去趟衛生間。”陸一鳴無心繼續這話題,轉身往衛生間方向走。

賀嘉盛原本想跟著他一起去,擡眸見一個女人尋了過來。

來人挽住他胳膊道:“賀少你怎麽在這啊,人家都找你半天了!”

半拖半拽的,賀嘉盛又被拖進了包間。

陸一鳴不是想去衛生間,是煙癮有些犯了,急需找個地方抽根煙。

男人快步我那個吸煙室去,卻聽前面不遠處一扇門內,傳出一聲聲尖叫:“啊!啊!啊!”

一連三聲,淒厲的叫聲,是男人的聲音無疑。

陸一鳴眉頭一蹙,快步走了過去。

還未走近,只見門口悠悠飄出一抹紅色身影。

迎面相對,四目相接,他眸色隱帶探究,而她卻滿目……戒備。

不是蘇黎,又是誰?

陸一鳴淡淡的目光,掃過那張臉。

確實是一張足以讓人過目不忘的臉,尤其那雙眼睛,最是漂亮.

目光還沒來得及收回,便接到那女人一記冷漠、警告十足的眼神。

陸一鳴嘴角隱隱勾起一絲笑意,然後便見那女人,步履從容的從他身側擦過。

步伐生香,衣裙飄逸。

腳步挪動間,露出纖細白皙的腳踝,在那一片紅色之中,尤為醒目。

門內緊跟著跑出一個人,男人追上蘇黎後,又小心翼翼的往之前那扇門看去。

只聽蘇黎問:“還活著嗎?”

那人哆哆嗦嗦道:“活是活著,但是估計怎麽也得一個星期下不來床。阿黎,我們這會不會有些、太過了?”

女人偏頭佯怒的瞪了他一眼:“出息!就他那個色膽包天的樣子,老娘還給他留條命,都算他命大!”

進了房間就想對她動手動腳,她還能給他留著一雙手腳,算是給足了面子!

身側男人立刻附和:“是,是,你長的漂亮,說什麽都對。”

一東一西,背道而行,距離漸漸拉遠,但隱約還是能聽見身後的說話聲。

蘇黎實在不忍心繼續看他那副畏畏縮縮的模樣,皺眉道:“蔣之男,你就不能出息點!他連你面都沒瞧見,你瞧你給嚇得!”

身後隱約傳來男人低低的聲音:“我不是擔心我自己,我是擔心你,怕他對你不利。”

“哼!”蘇黎冷哼一聲道:“他不敢!”

陸一鳴蹙眉,哼笑,原是熟人,難怪他瞧著那人面熟。

不過好幾年不見,他這性子,倒是沒什麽變化。

只是,他何時和這位蘇小姐扯在了一起?

後面的聲音漸遠,直到再也聽不清。

陸一鳴閃身進了一間休息室,幽幽點了根煙。

修長手指夾著煙,輕靠門邊吞雲吐霧。

片刻功夫,房間內飄散出薄薄煙霧.陸一鳴第二根煙抽完,從休息室出來往回走。

途徑衛生間的時候,餘光一眼瞥見那抹紅色的身影。

倒不是刻意去看,實在是那抹紅色過於艷麗、奪目。

蘇黎和蔣之男不知道在說什麽,難得也能看見那小子急的臉紅脖子粗的一面。

然後便聽蔣之男厲聲說道:“阿黎,陸一鳴要回來了,他不是個好人,最近你還是避一避風頭。”

聽見自己被一個曾經,成日尾隨在自己身後的人,說不是個好人?

陸一鳴內心那點兒早已瀕臨滅絕的好奇心,有些被勾起。

轉身,找了個合適的位置靠著。

然後便見那女人沖著蔣之男明媚一笑道:“你怕什麽,說我是他未婚妻的是江城群眾,又不是我。”

“我擔心的不是他要計較這件事,我擔心的是,萬一真的弄巧成拙!我擔心他……”

“呵!”蘇黎輕笑出聲。

她伸手習慣性的攬住他肩膀,笑的花枝亂墜:“我和他當然不適合啊,陸先生他,短、小、快…達不到我的深度。我和他,當然不合適!”

大約是酒精的後勁上來,她說起話來又開始口無遮攔。

面頰紅紅,嬌艷紅唇,一張一合,很是魅人。

樓梯圍欄處,陸一鳴聽罷一笑置之,眼底卻閃過一抹意味深長。

蔣之男面色一紅,低聲斥了句:“不許胡說八道。”

蘇黎就知道,一說這樣的話,準能讓他閉嘴。

她擡手拍拍他肩膀道:“你先出去等我,我一會就來。”

蔣之男紅著臉,轉身離開。

待他走後,蘇黎伸手接水拍著自己隱隱有些發燙的臉頰。

冰涼的水接觸到皮膚,格外舒服。

她雙手撐在臺面上,迷蒙著雙眼看著鏡子的人。

朦朧的視線裏,一個男人緩緩靠近。大約是真的醉了,否則,她怎會不知道躲避?

蘇黎反應過來要躲的時候,已經晚了!

後背傳來男人身上溫熱的體溫,下一秒,她被人一個反轉!、

背部一痛,她被人帶去墻邊,摁在了冰涼墻面上!

陸一鳴欺近,她額角的水珠順著臉頰滑落, 落在光可照人的地面上,折射出美麗的光芒。

002強攻弱受一念之差

蘇黎警惕的擡眸。

男人面龐白凈,面部線條柔和,嘴角噙著一絲暧昧不明的笑意。

很少有男人,會長他這樣長的睫毛,長長的睫毛覆蓋在眼簾上。

目光微微垂著,輕易將情緒隱藏其中。

蘇黎一擡眸,正好對上男人投遞來的一記,看似無關痛癢的眼神。

如果不是那雙過於深沈的眼睛,她差點就要以為,這個男人是個溫良無害的人!

但,那雙過分深沈的眼睛,出賣了他的閱歷。

男人欺近她,薄唇淺淺揚著,雅致溫潤的嗓音問她:“你認識陸一鳴?”

蘇黎酒意瞬間醒了大半,美眸輕轉,輕淺一勾唇道:“不認識。”

男人若有所思的點頭,想來她也是不認識自己,否則如何面對面了,她還能如此鎮定?

蘇黎隱隱開始掙紮,這樣被困著,她覺得自己太被動!

她不喜歡這種處於下風的狀態!

男人沒費什麽力氣,將她的手摁在臺面上阻止她掙紮。

一低頭欺近她,直直眼神望進她眼底:“那我倒是有些好奇,你是如何得出的那些結論?”

蘇黎隱隱意識到什麽,卻還故作不解的道:“什麽結論?”

男人微微用力,將她那雙手反手剪於身後,側頭湊近她耳邊道:“你是如何得知,他又短又小,又快,還……達不到你的深度的?!”

濃烈的男性氣息鋪面而來,蘇黎秀眉輕蹙了下,這人身上的氣味和她靠著蔣之男的時候,聞到的不同!

面前的這個男人,極具侵略性!他微微壓過來的那剎那,她竟有種像要被那氣息吞噬的錯覺!

這樣的男人和蔣之男不同,和何志航也不同!

他,太危險!

陸一鳴側目,看著她姣好的側顏,還有那雙漂亮眼睛裏,不容忽視的慌亂。

知道怕就好,他不喜歡太過無畏的女人。

蘇黎心跳的厲害,強作鎮定道:“說吧,想要多少錢。”

“嗯?”陸一鳴凝眉,漫不經心的哼了聲。

蘇黎一轉頭,漆黑明亮的眼睛直視著他,語氣嘲諷:“你故意來和我說這些,為的不就是一筆封口費嗎?說說看,若你不是獅子大開口的話,我倒也樂意做一回冤大頭。”

她還需要借著陸一鳴的名去做幾件事,若是這些話傳出去,保不齊那個男人會秋後算賬,壞了大事。

保險起見,這筆錢她出!

“呵!”陸一鳴本該惱的,可是不知道為何,他卻笑了。

“蘇小姐,我看著很像缺錢的人?”

蘇黎好看眉擰成一團,一時有些看不透這個人。

不為錢,他來和她說這些做什麽?

有病?!

蘇黎微微深呼吸,強忍肉疼道:“說個數。”

其實她之所以說出這樣的話來,歸根結底還是他今天這身衣著。

出入這酒店的人物,一般非富即貴,穿著一身休閑服的?

呵,想必身份不會尊貴到哪裏。

這是蘇黎第一次以貌取人,她自信以為錯不了。

可,此後不久,這個男人已事實告訴她,凡是都有意外……

只不過等她明白的時候,早已為時已晚。

沈默中,陸一鳴口袋裏電話一陣響,他騰出一只手去摸。

蘇黎就是趁著他分神的空檔,從他的鉗制裏掙脫出來。

彼時,陸一鳴握著電話道:“好,我一會過來。嗯,知道……”

蘇黎低頭從包裏掏出一張支票,筆尖刷刷幾下,然後徑自朝著他懷裏砸了過去!

男人下意識的接過那張紙片。

還未看清上面的字跡,便聽她說:“領了這筆錢,就閉好你的嘴。”

收好筆,她利落的一轉身,挺著筆直的脊背優雅往外走。

漂亮的女人,哪怕只是背影也是迷人的。

陸一鳴恍了下神,掛了電話,這才低頭去看手上那張紙。

他忽然很好奇,她到底給他開了多少封口費?

百萬?還是千萬?

然,待看清那上面的數字之後,陸一鳴情不自禁的笑了。

個十百千、萬!

一萬。

這是她給他的封口費……

陸一鳴看著上面的數字,忍不住又笑了。

他本該隨手撕了那張支票扔進垃圾桶,可卻鬼使神差的捏著那張紙出去了。

男人目光掃到那個簽名,忍不住多看了一眼。

筆鋒剛勁有力。

都說見字如見人,她的字和她給人的感覺,倒是大不相同。

陸一鳴將那支票揣進兜裏,大步往包間走去。

包間裏,賀嘉盛和那群人已經喝的差不多。

見他過來,便慫恿女人給他倒酒。

立刻就有人,扭著纖細的小腰往他這邊走。

然而還未靠近那個男人,便被他一記眼神嚇得楞在了原地不敢動彈。

陸一鳴這人,平時不動聲色,看著溫良無害。一旦動起聲色,便輕易將人拒之千裏。

這包間裏的女人,多數都是在聲色場所久待的,練就的一手看人看人臉色的好本事。

像陸一鳴這樣的男人,便是她們可望不可攀的。

賀嘉盛看出他興趣缺缺,心中知曉,今晚這接風宴怕是多此一舉了。

又和那幾人喝了幾杯,然後便招呼著那些人散去。

待眾人散去,包間內便只剩下他們。

賀嘉盛伸手輕搗他肩頭道:“怎麽回事,我這煞費苦心的為你辦場接風宴,你這態度是不是也太冷淡了?”

陸一鳴唇角微揚,拿過一旁空杯給自己倒滿,碰上他的:“我自罰一杯。”

滿滿一杯酒,被他一仰頭,悉數灌進肚子。

“嘿,你這人!要和我比酒量是吧?”賀嘉盛瞧著他那樣子,也不甘示弱。

端起一旁的杯子,也喝了個幹凈。

有很多年,陸一鳴沒像今晚這樣喝過了。

他喝酒看場合,也看人。

畢竟能讓他端起酒杯的人,在這江城一只手也可數的過來。

賀嘉盛難得逮到這樣的機會,自然不肯輕易放過他。

以至於他從包間出來的時候,都有些分不清東南西北。

陸一鳴到底是後來才喝的,也或者是酒量比他好。

除了眼神有些許迷離之外,倒是沒什麽異常。

陸一鳴原本想找他助理,讓他幫忙將人送回去。

但是找了一圈,沒見到人。

一樓大廳的那場酒宴,此刻已經散了,只有少數服務生在收拾現場。

陸一鳴扶著人一路往外走,走到門口的時候。

那小子也不知道著什麽魔了,忽然一下子抱住了他,激動道:“你總算回來了,這些年可想死我了!你知不知道,我想你想的快瘋了。我的小寶貝兒~”

陸一鳴著實怔了下,心道,這小子也不知道將他錯認成哪個紅顏知己了。

這麽多年了,這喝醉酒就開始胡言亂語的毛病,倒是一點沒改!

陸一鳴滿臉嫌棄的將人從身上扯開,拎著他就要往車邊帶去。

可這一轉身,卻撞進了一個女人的眼底。

蘇黎站在那裏,一襲紅衣在夜晚清風下,虛幻縹緲、美的近乎不真實。

昏暗光線下,陸一鳴看清了那女人眼底的神色,輕蔑的,不屑的,近乎嘲諷的。

偏偏身旁那個該死的醉鬼,還在不停呢喃:“小心肝兒,小寶貝兒~我們快點回家,回家辦正事!今晚你可得好好伺候好我!”

陸一鳴註意到,那女人看著他的眼神,從嘲諷變成了憐憫。

他知道,她這是誤會什麽了。

蘇黎想,這人,莫不是風流大少賀嘉盛的新寵兒?看樣子,還是個可憐的小受?

怪不得,逮著機會就要同她要封口費。

不怪他這麽勢力,幹這行……也確實挺不容易的。

蘇黎一臉惋惜的搖了搖頭,說了兩字:“可惜。”

然後,轉身往停車區走。

真是白瞎了那張臉,平白便宜了賀嘉盛那個禽獸啊!

陸一鳴黑著一張臉站在那裏,還好賀嘉盛的助理及時趕來了,如若不然他真要將那人一把扔在地上!

毫不憐惜將人摔進助理的懷裏,黑沈著臉走開了。

車內。

蘇黎坐在那裏愜意的想,現在她算是和那只小受扯平了!

他拿著她一個把柄,她又捏著他一個要害,量他以後也不敢再來造次!

不久之後,蘇黎才知。

原來小受和強攻,其實也就一念之差……

003蘇小姐,又見面了。

蘇黎回到家的時候,家裏燈火通明。

一家子人差不多聚齊了,蘇艾艾坐在那裏一臉幸災樂禍的看著她。

瞧這陣仗,頗有些興師問罪的勢頭。

難不成是何志航那小子,和她爸告狀了?

可,他有那個膽子嗎?再說,他也沒有證據證實那件事是她所為啊!

蘇黎心頭疑惑一閃而過,清麗的眸光掃過沙發上的人,朝著蘇天逸走過去叫道:“爸,這麽晚還沒睡啊?”

那人淡淡瞥了她一眼道:“你回來了。”

態度冷冷淡淡的,仿佛壓根不是在和親生女兒說話。

蘇黎知道,他確實是不高興同她講話的。

這要是四個月前,他恐怕,早就不由分說一巴掌扇過來了。

可現在,就算他想打她,也還得考慮考慮蘇家目前的處境!

蘇黎在沙發邊上坐下,傾身拿過面前茶幾上的水杯,還來不及喝一口。

便聽一旁緘默了半天的許氏,小心翼翼試探的問道:“小黎,你今晚宴會,可有碰見什麽人?”

蘇黎握著杯子的手一緊,隱約猜到發生了什麽。

卻還故作不解的問:“小姨,你在說誰?”

每每聽見她這稱呼,許氏臉上難免都要閃過一絲難堪。

蘇天逸的臉色,自然也好看不到哪去!

有時候他甚至在想,這換了一顆心怎麽就能將人的秉性全換沒了!

以前唯唯諾諾的一個人,現在不卑不亢也就算了,說話總是明裏暗裏的帶著刺!

早知道如此,當初他倒不如看著她死了算了!

但他一想到蘇家現在這樣的處境,又舍不得她死。

蘇天逸嘆息一聲,有些不悅的開口:“你在宴會上,有沒有見過何志航?”

“他啊?”蘇黎故作悵然的說了兩個字。

然後又故意停住,由得那兩個人在那幹著急。

而她,低頭不緊不慢的吹著杯子裏的水,然後小口喝著。

許氏到底不如蘇天逸鎮定,焦急開口問道:“那你,可有揍了他?”

蘇黎垂著目,眼底一閃而過的火氣被極好的隱藏。

擡眸,一臉茫然看著許氏道:“小姨開什麽玩笑,他好歹也是何氏的少公子,你真當我是喝多了,分不清人了不成?”

許氏急的蹙眉道:“你還不承認,他的未婚妻都鬧到家裏來了。跟著你去的人,明明看見他將你帶進了房間……”

她話說一半,看見蘇黎漸冷的臉色之後,猛然止住。

一旁坐著的蘇天逸暗暗朝她遞來一記眼神,許氏意識道自己說錯了話,忙伸手捂著嘴巴。

支吾道:“是他的未婚妻,晚上打來電話過來,我們才知道的……”

蘇黎淡淡的眼神掃過她,冷笑道:“小姨你的記性真不好,我不是說過,不許你讓人跟蹤我嗎?!”

“我、我……”許氏支支吾吾道:“我這是關心你,所以……”

蘇黎一聽這話,便忍不住笑了。

“哐”的一聲,她將手裏杯子猛地擲在桌上。

起身,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問:“關心我?看著我被何志航帶進房間,不聞不問?你這叫關心我啊?!”

真當她是傻子了,何志航今晚敢做出這麽出格大膽的舉動,分明就是有人授意!

從前的事情,她是想不再計較,偏偏就是有人那麽不識好歹!

許氏坐在沙發上,一臉的委屈,泫然欲泣道:“我真的只是關心你,畢竟我當時也不在現場,我要是在的話,自然不能讓他將你帶走。我和你媽是親姐妹,我害誰都不會害你。”

一番話說的情真意切,蘇黎要是再鬧下去,倒是顯得有些好賴不分?

她哼笑了聲,說道:“小姨,要是真記得和我媽的姐妹情分,怎麽能做出爬上姐夫床這等下作的事來?!”

這番話,換心臟以前的蘇黎,是萬萬不敢說的。

不對,哪怕就是兩個月前的蘇黎,也是沒底氣去說的。

可現在不同,現在的蘇家仰仗著她,她有資本!

只聽蘇天逸斥道:“不許胡說八道!”

蘇黎一偏頭看向他:“有什麽說不得,當年那些事江城都傳遍了,說與不說有什麽區別!您不想聽,不過也就是掩耳盜鈴罷了!”

許氏一張臉氣的青一陣白一陣,堪堪坐在沙發上,憋足了心氣沒吭聲。

蘇天逸也沒好到哪去,惱的掀桌子的心思都有了!

可她最近談下的單子,雖然對方已付了訂金,可到底還沒簽約。沒簽約的東西,還是存在不確定因素的。

而且她最近在聯絡的,又是幾筆大單。

想著那幾筆單子,蘇天逸到底是忍住了。

蘇艾艾見自己的母親受了委屈,心下氣不忿:“爸!”

可蘇天逸只是涼涼警告了她一眼,再也沒開口。

蘇艾艾接到他這記眼神,也只能不甘心的忍下心頭的氣焰。

蘇黎打了個哈欠,起身道:“我困了,你們接著聊吧。”

經過蘇天逸身邊的時候,聽見他說:“明天賀氏有場競標會,你別忘記了。”

提起賀氏,她情不自禁就要想起晚上和賀嘉盛在一起的那個“小受”。

原本明天這次競標會,她是打算直接放棄的。

畢竟賀嘉盛一直不待見她,她也不想拿熱臉貼冷屁股。

但是昨晚,讓她撞見了不該撞見的…他的“受”

蘇黎想,也許這件事會有轉機也不一定。

就算不能改變結局,那麽就權當去看個熱鬧好了。

這麽一想,她就欣喜應下了:“知道了,明天我會過去。”

蘇天逸點了點頭,沒再說什麽。

翌日,早上九點。

蘇黎被鬧鐘驚醒,她起床洗漱,換了一身得體的職業裝化了個淡妝出門。

樓下,那一家子還在等她吃飯。

蘇艾艾早已餓的前胸貼後背,可蘇黎走過餐桌,卻只說了句:“我不餓,你們吃吧。”

然後,便拿著手裏的文件夾大步往外走。

“德行!”蘇艾艾看著她離開的背影,窩火的說了句。

從前要是蘇黎敢這副樣子,她早就將她好一通教訓!

可自從兩個月前,她促成了幾筆訂單之後,風水大變!

全家都看起她的臉色來了!

蘇艾艾心裏憋屈,可想想自己那些名牌包包,又不得不忍著這口氣。

倒是許氏,說道:“你姐姐昨晚應酬太晚,你擔待些。”

蘇天逸聽著她這話,倒是越發覺得她深明大義。

許氏心中清楚,她越是深明大義,便越能襯的蘇黎不識好歹!

早上十點。

蘇黎的車在賀氏大樓停下,在這江城,除了陸氏,便屬賀氏的辦公大樓最為氣派。

整棟大樓通身玻璃打造,朝陽建造,陽光打在上面,直叫人眼花。

蘇黎擡眸,便見前方不遠處,蔣之男朝著她小跑過來。

她朝著他方向走了幾句,然後隨手將手裏的文件夾扔進他懷裏。

蔣之男接過,臉上難掩擔憂:“阿黎,賀嘉盛和陸一鳴是發小,你這趟怕是白來了。”

就算江城所有的人都以為蘇黎是陸一鳴未婚妻,可賀嘉盛那心裏鐵定跟明鏡似的。

蔣之男認為,賀嘉盛這關,蘇黎是無論如何過不去的。

陸一鳴未婚妻這個名號,騙騙那些吃瓜群眾也就算了,這要是真騙到人眼皮子底下,他真怕出事。

蔣之男一直跟在她身後絮絮叨叨的,蘇黎從不知道,原來一個男人也是可以嘮叨到這地步的。

臨進賀氏大樓的時候,蘇黎終於忍無可忍。

她擡腳,作勢要踹他。

蔣之男之前吃了她不少虧,這回學聰明了。

抱著文件閃開了,直往洗手間指示牌方向跑:“你先上去,我去去就來。”

“呵!”蘇黎輕喝了聲,轉身往電梯口方向去。

電梯外,已經有一個男人站著。

那人一身深灰色西服,單手插兜,熨燙的筆直的西裝褲下,是一雙褐色的皮鞋。

身姿挺拔,光是一個背影已經迷得前臺那幫小姑娘頻頻側目。

“叮”的一聲,電梯在一樓停下。

蘇黎和那個男人一前一後走進去,她明明是和前面的人保持著適當的距離的。

可也不知道怎麽回事,眼前一晃生生還是撞上了那個人!

“對不起。”蘇黎一擡眸,撞上一雙深邃無波的眼睛裏。

陸一鳴看清面前的女人,眼底隱隱浮現一絲笑意。

溫和客氣的語氣道:“你好,蘇小姐,又見面了。”

蘇黎秀眉微擰,這人,可不就是賀嘉盛的“小受”嗎?!

他這身西服倒是穿的人模人樣的,絲毫看不住一丁點小受的模樣……

004到底是她威脅他,還是他威脅她?

從一樓,到十二樓。

十幾個樓層,這中間本該停停走走個不停的。

可今天這電梯也不知道怎麽回事,中途楞是一下沒停。

蘇黎擡眸看了一眼,才四樓!

這麽慢?!

男人淡淡的眼神一直掃視著她,似乎要將她看個透徹。

蘇黎不喜歡他這眼神,被一個“小受”如此盯著,別提多難受了!

她微微彎了眼角笑道:“真巧。”

陸一鳴收回目光,薄唇微揚,清淡的聽不出情緒的語氣問道:“怎麽,蘇小姐,也是為競標會而來?”

聞言,蘇黎笑笑,也不隱瞞他:“嗯,是啊。”

女人清麗的眸光一轉,看著他似漫不經心的問道:“先生好像和賀少很熟,就是不知道能否幫我美言幾句?”

陸一鳴不答話,唇角揚起勾人的弧度,眼角微彎,將那絲不懷好意隱藏的極好。

一知半解的語氣問道:“蘇小姐,希望我如何美言?你我非親非故,你憑什麽讓我幫你這麽大一個忙?再說,你憑什麽以為,他會聽我的?”

“呵呵。”蘇黎幹幹一笑,似無意的語氣道:“我知道,你們關系匪淺,你的話他自然是會聽的。”

那天在酒店門口,賀嘉盛那個粘人的勁頭,擺明這只“受”正值盛寵!

關系匪淺?

陸一鳴細細咀嚼著這幾個字,然後終究是忍不住笑了。

這個女人看似求他,實則就是變相威脅。

她認定他和賀嘉盛有著非同一般的關系,所以才敢在電梯對他提出這個要求。

他本該一笑置之,卻還是起了逗弄的心思。

“蘇小姐對關系匪淺的定義還真是狹隘,那,我那晚看見你和何家少爺進了房間,是不是也說明,你們關系不一般?”

蘇黎霍地一擡眸,警惕的目光看著他。

真是奇了怪了,明明是只“受”,偏偏有著讓人琢磨不定的氣勢。看過那雙眼睛,她不由一怔。

而他這話,分明威脅的成分居多。

那晚她和蔣之男做的那件事旁人不知道,卻被他看的一清二楚!

他這是在警告她,若是她敢將他和賀嘉盛的事說出去,他便去告訴何志航那件事是她所為?

雖說這何家在這京都排名有些遠,可今時今日的蘇家仍是得罪不起的!如若不然,許氏那對母女,也不會想著法子將她送去何志航的床上了!

“叮”的一聲,電梯在十二樓停下。

陸一鳴率先走了出去,男人大步流星般消失在她眼前。

蘇黎有些失神的看著他背影,莫名煩躁。

被個“小受”反擊了,真正是件糟心的事情!

她從電梯踏出來,掏出電話正要給蔣之男打過去,卻見他從另一側小跑了過來。

蔣之男看了看她身後的電梯,皺眉問道:“你怎麽做了vip電梯上來了?”

被他這麽一說,蘇黎這才轉身看過去。

上面那幾個字,可不就是“VIP通道”。

她心頭疑惑一閃而過,秀眉輕擰了下道:“不就是個電梯,哪裏那麽多事!就是沾了個光而已!”

蘇黎想,那人既是賀嘉盛的“新歡”,能坐得VIP電梯也不奇怪吧?

“你是不知道這賀氏的規矩,這電梯不是誰都能做的,能做這電梯的人屈指可數。除了賀家 的人,便只有陸……”

蔣之男還沒說完,被蘇黎一記眼神止住了。

“阿黎,要不我們還是先回去吧。這場競標會,你就不該來。”早幾年陸一鳴還沒出國的時候,蔣之男被家裏人安排在他身邊。

說是玩伴,其實就是“臥底。”

只不過他跟著陸一鳴那幾年,他一直不得陸家寵愛,他壓根沒打探到什麽有價值的信息。

雖然沒什麽重要的信息,但是,他倒是將陸一鳴身邊那些人的脾性,習慣摸得一清二楚。

自打蔣之男踏入這個地方開始,便不安的厲害。

都說陸一鳴近期要回國了,這要是碰上了,蘇黎那點伎倆哪裏是那個人的對手?!

蔣之男越想越不安,神色慌張道:“阿黎,還是回去吧。”

女人蹙眉,這人,最近嘮叨的越來越厲害了。

一伸手抽過他手裏的文件,吩咐道:“去,給我倒杯水。””

蔣之男站在原地,似乎還想說些什麽。

蘇黎嫌煩,作勢要踹他。

“好,好,真是怕了你的。”蔣之男及時避開道。

蘇黎一擺手,示意他趕緊去。

然後抱著手裏的文件,坐進了休息室。

休息室內已經來了不少人,有面熟的也有面生的。

蘇黎最近借著陸一鳴的名頭,在江城也算小有名氣,有人認出她,便熱絡的過來打招呼。

彼時,賀嘉盛的辦公室。

男人坐在那裏,開著監視器,註視著休息室的一舉一動。

他的身後,陸一鳴正慵懶的靠在沙發上抽著煙。

男人過分深沈的眸隱藏在層層煙霧裏,叫人看不出絲毫情緒。

賀嘉盛一眼掃到人群中那個女人,當即爆了句粗口:“艹,一鳴,你那個未婚妻來了!”

沙發上的人緩緩吐出一口煙,清淡語氣說道:“我知道。”

“什麽?!”賀嘉盛驚愕的轉頭,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!

陸一鳴餘光掃了他一眼,像是嫌他不夠驚訝,又故意說道:“我和她坐的一部電梯。”

“你開什麽玩笑?!”賀嘉盛滿臉震驚的看著他。

陸一鳴起身,撚滅手裏煙頭,起身往外走。

臨出那扇門時,不忘叮囑了句:“合作人選,等我回來再定。”

賀嘉盛看著他背影,叫道:“你不會真的,要把這機會留給你那個未婚妻吧?!”

回答他的,是一聲清脆的關門聲。

陸一鳴從他辦公室出來,方向是衛生間。

彼時,蘇黎因為半天等不到蔣之男,又嫌裏面太吵,便找了借口出來尋他。

她找到他的時候,蔣之男正站在衛生間和蔣鵬宇據理力爭。

蘇黎沒料到這競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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